一样的中性短发,一样的黑色衣服头发。如果是单从外貌看,人和人之间总是能找到一点相似的。路玥心里闪过一个不愿承认的想法,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次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又一波人跑上楼,是楼下帮忙的婶婶们。单单只看了一眼现场的痕迹便能判断出个所以然来,像是什么特异功能。她们苦口婆心地拉着奶奶劝了两句,转身又跑去听儿媳的状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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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玥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转身看向老人,他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者。只是他微微卷起的衣角还是暴露了他也曾不安。
最终房间里的箱子一个不落的被清空,气急败坏的奶奶最后以反锁房门对这场战争做着最后的抗议。
要不是语言不通,路玥真的很想问问老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一场闹剧的结束,转眼就到了下午的‘吊声’时间。然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内搬运东西。一张又一张红桌子被拆分成桌面和桌腿被搬了进来,冰柜被打横放,红桌被组装摆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六张合并放不够,天井的一半位置也放上了两张桌子。
然后是大批大批的祭拜品。两个巨大的猪头肉被提了进来,然后是鸡鸭鱼。忙碌了一早上做出来的粿品已经被蒸好放在了一边。一切都准备的井然有序,红盘子和铁盘子交替上场,直到原本空荡的红桌被摆的满满当当。
转身看到一个写着‘奠’的人形大小的盒子被搬了进来,看上去轻飘飘的,实际上却需要两个人搬。老人的视线注视着自己身体的‘家’,那是个棕色的‘房子’。开棺需要仪式,一个老头怒喝了一声,接着是一长段咒语,手里的树枝叶沾着水,对着棺内洒了洒。
刚觉得这样的动作还蛮像神婆的,下一秒路玥就闻见了旁边传来的一股奇异的味道。
“快把人抓住。”南清急切地声音响起,路玥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旁边的人。原本已经变得虚无的人慢慢的在自己手中重新凝聚,路玥看着老人的面目重新清晰了起来,这才放下了心,劫后余生般叹了口气。
“习俗,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南清说。
路玥只好收起心中的戏谑,对这些看上去很无厘头的动作也稍稍正视了起来。
“晚上最好别走,她们要连夜准备,到明天一早出山结束,这中间经常发生岔子,谨慎一点好。”南清又说。
听这话,路玥不免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现在真的有些困了。
熬夜会死的吧。路玥心里想。
“那不正好。”南清说。
路玥只好收了收心思,静静找了个地方坐下。被这么一闹,吃饭的心思也没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陆陆续续早睡的人都醒了,只有老人的孙女没有起来。
“她的属相和亡者犯冲,不能帮忙,送葬也不行,只能吊声。”南清冷冷的解释道。
“你这么懂。“路玥说。
“以前这地方很乱,我常来。”南清说。
路玥又问:“有多乱。”
南清说:“黑白无常在这边经常吃闭门羹,经常找到人了,但是抓不到。这个时候就得上报,地方阎王亲自去抓。那会哪有鬼探这种差,都是我们亲历亲为。再者,这边区域的风水也有讲究,外行人看着灵,我们看着也玄。”
“你们这种神鬼的,也有忌讳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最玄的存在了。”
“隔行如隔山吧,有些东西也说不清。”
南清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再也没说话了。一直到早晨,六点,天还没亮,所有人就准备着要抬棺上路了。孙女也收拾完毕下了楼,跟着送行队伍一起出去了。
路玥带着老人走在最后边,看着前面锣鼓喧天,纸钱满天飞,路玥这才有了以前看的恐怖小说的感觉。故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