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括:“夫子圣心远虑,弟子唯有谨遵师训,无复他言。”
文化人讲话就是不一样。
王壁灯:“夫子训斥的是。”
李常庚:“老师,您说的对!是我错了。”
张夫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认错了,我就不追究了,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三人回复后,各自落座。
张夫子捋了把胡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李常庚,脸色也很臭,像是拿擀面杖碾过脸一样,没想到这小子今日竟然会道歉,诚难可贵。
上次我不过是数落他几句,他便将我学室内的弟子全给带到青楼,这次数落了他,莫非他又要记仇?
掌教张夫子也和山长大人谈论过李常庚的事情,夫子的评价是此子顽劣,实在难教。
而且在李常庚还未曾就读这所书院时,李夫人便经常向白鹅书院捐善款,带着李常庚来书院的时候更是一口气把三年的束修都给交了。
就怕书院把李常庚退货回家。
李夫人也跟山长大人说自家孩子很顽皮,希望山长大人和一众掌教夫子们能好好教导他,奈何山长大意了,一个孩子能顽劣到哪里去?这孩子我们白鹅书院收了!
后来山长大人很后悔,见过顽皮的,没见过这么皮的。
李常庚坐下后,也看着张夫子,心里想:“他这是什么表情?我不就是把学子们请到青楼去玩儿了一会儿吗?又不是谁都去了,苏括不是没去吗?至于这么恨我?”
张夫子扶着那张大案桌,往下一坐,开始打量起这个几天没来上课的学生。
“李常庚,你今日不会又想把我学室的学子们给拐跑了吧?”
李常庚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夫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怀恨在心,将恩师之训导误解为仇恨,带着学子们翘了夫子的课,我深悔之!”
张夫子见他一改常态,还给他道了歉,心里很欣慰,看来孺子可教也。
“既然你道歉如此诚恳,以往的事儿,就不再细纠了,今天你坐在这位子上,就好好听课,不要再生歪念。”
李常庚再行一礼:“弟子谨遵夫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