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傅重峦的咳声又密集的响起,白义连忙走过去倒了水喂给傅重峦,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后,傅重峦吃力的喘着气,将心肺泛起的刺痛压下。
见白义还失神的站在一旁,傅重峦轻皱眉刚想继续安抚,门外忽的响起两声很干脆的敲门声。
来人似乎没打算等待,声音落下后,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傅重峦眼底闪过一丝戒备,在看清来人后,又不动声色的掩下了。
齐题初进门时的脸色有些冷,在环顾一圈只看到屋内的傅重峦和白义后,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走过来细细打量了番,随后温声望着傅重峦说道。
“阿宁,今日可好些了?”
傅重峦慢吞吞的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齐题,一脸担忧不安的问。
“子越哥哥……我的病不碍事,重要的是父亲他……他如何了?可有受罪?”
说到盛太傅,傅重峦的声音夹着颤,话没说尽便红着眼惊恐的哭了。
“还有……府外面怎么围了人??是陛下要将我和母亲都关起来吗?!父亲的事不是还未查清吗?!”
与其等齐题察觉怀疑,傅重峦主动提起,装出一副意外发现的样子,才能消了他的疑心。
齐题被问的一顿,随后宽慰般的解释道。
“阿宁……阿宁!你别急,身子还未好……”
齐题将焦躁不安的傅重峦轻轻带入怀中,轻拍着肩温声细语的回答。
“阿宁,府外的人是我去求符大人派过来的……别怕。”
傅重峦一脸惊讶的抬眸看向齐题,在旁人看来只觉又傻又蠢。
“为什么要这么做?”
能安什么好心……
齐题垂眼轻笑,思索了番,又叹了声,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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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官多年,暗地里许多朝中老臣都对他颇有怨言,昨夜我便看到府外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周围徘徊,怕有人借此机会行不义之事……”
“所以我才寻了个理由,让大理寺派人守着盛府,阿宁,这段时日你和师母便安心待在府中,待过两日陛下审问过后,老师自能洗清罪责,平安归来……”
齐题说完,一垂眸便看到傅重峦泪眼朦胧的,只觉他还是少年心性。
有一瞬,齐题眼底露出几分微暗的算计。
毕竟是被养尊处优多年,经此一遭,轻易便被吓住了……如此看来,也不必忧心出什么意外……
心中多了几分成算,齐题对待傅重峦倒是耐心了许多。
傅重峦隐约察觉出了什么,只是隐而不大,只配合着点了点头,一脸信任不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