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妾身想了又想,定是王爷风姿卓越,有阿展这样的下人,王府何愁不繁?”
允袐越想越觉得有理,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他的福晋居然这般懂他,果然,他的风姿让他的福晋折服。
而阿展也没让他丢了面子。
安陵容觑着允袐脸上的赞同之色,转头朝着桌案旁坐下,她一手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阿展姐弟二人,快了,她想道。
玉墨转身出去,她出去在门口站了一站,将金瓜子如数塞入了荷包,才拍了拍那如意纹荷包,拿了对牌去当差。
下人房中,绿俏还跪在地上,允袐啧了一声,如同往常一般拍了拍阿展:“阿展,你做得好。”
这一只手拍到了阿展的痛处,让他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这般疼么?”允袐问道。
绿俏的神色都是心疼,转过头来却蹙紧了眉,她想尖厉的,可她不敢,她害怕福晋又来一手。
她想不通,本来都准备好的万无一失,没想到福晋直接寻找了吏部的人前来。
而安陵容托着香腮,鬓云乌黑,她轻声道:“王爷,阿展受了伤,那就好好将养着便是。”
“咱们王府中从不苛待下人,待会府医前来让府医好生的同王爷说上一说。”
“若是伤势太重,王爷说明日免罚就免罚,妾身什么都听王爷的。”
允袐看向安陵容的神色越发的赞赏了,暗道-果然是他的福晋,也是颇有风姿的。
绿俏跪在地上神色惊疑不定,福晋怎么会这般好心?
按照预想中的不是应该福晋不同意免罚?
然后明日便大肆宣扬福晋入府便责打太妃留下的旧人?
她的眼中带着警惕,却在望向安陵容满身贵气的时候,手又忍不住在袖口中紧握。
她知晓她的身份做不了王爷福晋,可没想到这日来得这般快。
若是世家贵女,她还能让她三分,不过是落魄县主罢了。
她想起她额娘的叮嘱,心下不服气,面上还是恭敬的赞道:“王爷福晋真是体恤下人。”
等到下人房外,响起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同出现的,是一只在黑夜中散发黯淡光芒的灯笼。
玉墨在前头,她的脸色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