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房内的时候,她又恢复了镇定,将灯笼放至一旁,率先行礼:“奴婢给王爷,福晋请安。”
安陵容抬眼看向玉墨身后二人,一个身上背着药箱,穿着粗布长衫,看样子,似乎是王府的府医。
另一个,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他恭敬的跟在了玉墨身后,托盘上头放着许多蓝皮册子,上头还有一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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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管家?
安陵容知晓王府有个周管家,她瞥向了那托盘之上的册子,似乎是王府的账目?
绿俏见了周管家,心下一喜,暗道-来了,让周管家交账,福晋入府,周管家交账,可是这账目,没人能比她更清楚,这王府内里空虚,王爷寻常的打赏,多如牛毛,出手大方,王府入不敷出,端看福晋拿着这账目如何掌家?
她额娘果然说得没错,明着对着干,只能让福晋抓到错处。
上次中庭的那个大亏,如同鱼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奴才给王爷,福晋请安。”
“奴才是王府的周管家,福晋入府,恰逢太后娘娘丧期,事一个接着一个,是以奴才前来交账迟了些许。”
“正巧碰着福晋身旁的玉墨,前来让奴才拨了好药为阿展将养着。”
“是以,奴才将准备好的王府账目,这其中有王府产业,田庄,还有铺子。”
“还请福晋过目。”
“周管家,辛苦了。”
安陵容微微坐直了身子,正要摩挲,又落了空,她有些不适应,只一个眼神。
玉墨便上前接过了这王府的账目。随后恭敬退在安陵容的身后。
周管家神色讪讪,见安陵容没打算在众人面前翻阅账目,他心中猜不透,只能请安出去了。
他走出房间,心内还在想-王府的账目乱得不能行,如今账上根本没有银钱。
福晋掌家,恐怕要连福晋的嫁妆都赔了进去。
只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账目交清,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提步离去,安陵容在下人房内指了府医:“今日是你给阿展看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