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钰一呆,似未将“雍国公”的虚名,列入考虑的范围。
河套走廊、如意山庄是雍国公的“私地”,勿需纳粮、上税。
雍国公是很尴尬的存在,谁都可以藐视。
然而,当牧氏的实力足够强大,谁又敢轻忽其存在?
削爵?
范钰心中狂跳,朝中大佬个个都是虎狼之辈,能做,早就做了!
垂涎河套走廊的富庶,范钰就任后,第一个想到的,牧羊,肥羊!
不死心,范钰开始胡搅蛮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牧羊,你敢抗税?”
牧羊哂笑,摆了摆手,调侃道:
“莫说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蔡相也要礼让小爷,有什么事,让更始帝下旨,或者,请更始帝驾临如意山庄,本座聆听教诲!”
“你?!”范钰惊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牧羊的身份非常敏感,不但蔡相不敢与闻,更始帝也姑且之。
可笑范钰,政治经验十分欠缺,竟自己凑上去,自讨没趣。
牧氏,不宜再用余孽称之,而是重新崛起的一股新兴势力,与林氏嫡直联手,并不比更始帝、新朝差多少,岂甘低三下四地伏小?
比官?
除了更始帝,牧羊的官最大!而且,是硬梆梆的军功封赏!
多言无益,范钰不再纠缠河套走廊的事,应徐徐而图之。
“沈足金是陶朱氏的弃人,公子应与之决裂、并驱逐之!”
牧羊愠怒,不阴不阳地冷哼道:
“陶朱氏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座指手画脚?”
呃,范钰又双被噎住了,遇上牧羊,诸事不顺。
艾思感慨,范钰或是陶朱氏的天骄,万年难遇的奇才,享受优渥的待遇、受到良好的教育,有什么想法,有大票人马助其达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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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羊不同,还未出生,即遇灭族之变。
才两岁,即开启了生存训练,九岁艺成,进了敌窟雍城自立门户。
对人心、人性的了解,及对局势的判断,牧羊碾压范钰。
艾思小瞧了范钰,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放弃。
“公子收容沈足金,是为不智,可想听一听?”
牧羊撇嘴,范钰是吃定了自己,不会撕破脸面赶人。
毕竟,小妞是官,新朝的官,代表更始帝的颜面。
而且,牧羊是雍国公,却是一介“良民”,应知分寸。
唉,艾思又摇头,范钰是一根筯,一直挑战牧羊的极限。
牧羊不是官,也不是牧氏的老祖人物,没有太多的顾虑。
其实,牧羊是混蛋,莫说赶你走,宰人也是一念间。
范钰见牧羊的表情,稍缓心情,殷殷劝道:
“陶朱氏立世千百年,非一介弃人可抗衡,眼下,沈贼举步维艰!”
牧羊暗道晦气,傻妞是犟驴,不撞南山不回头的蠢牛,下意识:
“弃了沈足金,我能得什么好处?”
这就对了,范钰笑逐颜开,声音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