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闽南船队的“信誉”卓着,隔三差五,会出海难事故。
除了损失,除了赔付,与以前没有分别。
错了,资金、资源投向海路,陆战军镇的际遇每况逾下。
装备更新的周期延长,军、兵种的结构一直未曾调整。
闽南四镇是源陆的老牌军镇,战力不弱的甲类军镇。
然而,数十年的风吹雨打,还是几十年前的老军镇,早已落伍。
江南五镇、雍城三镇自不必说,即使林召彦组建的新军,也添置大量的厢车、板车,用来载运轻步兵,机动投送能力大大增强。
而闽南第一镇的五万轻步兵,仍是靠一双铁脚板撒丫子狂奔,一路疾行六百里,几至极限,不到百里的路程?已是人力难达的天堑。
但是,守色关的第四镇是闽南林氏的老底子、棺材本,不容有失。
“五标轻步兵、辎重标原地待命!”林召峰的眼神狠戾而无奈。
“驾!驾!驾!...”密集的鞭抽声,直听得心里颤颤。
快不起来,与闽南军镇装备延长更新一样,战马也是如此。
速度,还是轻兵疾行军的速度,仅仅是轻步兵跑不动了。
林召峰的老眼充满了绝望!
“嗖嗖嗖...”殿后的轻步兵受到攻击。
重弩车上四架中型机弩发威,准确射杀身无厚甲的轻步兵。
呼啦啦!
受到生死危机,轻步兵不再“履行”职责,四下散走。
闽南军镇的装备有限,轻步兵除了长矛、军刀,连弓箭、机括全免了,除了肉搏,连近程接战的资格也没有,纯地受攻击的活靶子。
小主,
轻步兵下了坡,轻骑兵露出了腚,又受到攻击!
切!谁抵抗谁是傻子,轻骑兵比轻步兵多了一匹马而已。
弃马逃生!轻骑兵成了轻步兵,灵活地纵跃山坡地。
“咣!”异变骤起,一根丈径的棍子,恶狠狠地撞向殿后的板车。
“哗啦!”板车像纸糊的玩具,瞬间成了碎片。
“妈也!”惊呼声冲上天际,蹲坐板车、厢车的人,全逃了。
“咣嗤!咣嗤!...”重弩车上的重装骑兵下车,用棍子挑走厢车、板车,而重骑兵勒骑戒备,伤镇是雍城牧氏的铁军,训练有素。
“当!噗!”枪刺厚铠,发出撞响,而棍子夯下,一击毙命。
毕竟是闽南第四镇,军中尽多老卒、悍将,不会轻易束手。
然而,遇上牧氏六镇精锐、重装骑兵,徒唤奈何?
才挑二十余辆厢车,闽南老卒心神漰溃再无战意,纷纷跳车逃生。
渐有轻骑兵跟来,一将喝叱道:
“放下武器,抱头原地蹲下,可捡回性命!”
可以活命?
面对一面倒地屠杀,没有谁会真地抵抗!
“哎,别蹲道上,被踩死了很冤地!”又有人好心提醒。
都是重装骑兵、轻骑兵,不察之下,真会将抱头蹲着的降兵踩死。
“长官,苦活交我做,你们忙!”闽人不比荆、湘,尽多机伶人。
很快有了组织性,蹲坐的人不再无序,而是排列有序。
推走碍事的厢车、板车,为大军疏通道路。
“哦,我没看错吧,是雍国公爷,灵仙子!”一兵揉眼,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