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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陆大古不吃这套。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说话间,太极殿到了。
“呜————”
“铛———”
步入大殿后,大进照例在殿内屏风后的隔间中旁听,陆大古顺着通道,缓缓走入殿内用于的朝会场所,他扶着腰间的剑柄,敛起眸中细碎的辉光。
“王上。”
礼官谒者连忙行礼,他坐上王位,平静而威严地等待着朝会开始。
“趋。”
待臣下们入殿就位,谒者高声唱道:
“拜!”
““臣等,参见王上。””
他颔首:
“众爱卿平身。”
““谢王上。””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理政环节,并没有需要注意的事,至于发兵三十万南下扫清障碍,对于大部分官员们而言,本次朝会只是通知,具体筹划汉王陆古早就和相关者谈完了,这大抵即是所谓“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
“退朝!———”
朝会结束的时候,已临近午时,陆大古挥了挥手,文武百官便先行退去,他独自坐在王位上思考一些政务。
在这如常的一天,他有充足的时间谨慎考量。
“父王!”
不,好像也没那么正常。
呼唤声打断了思路,他看到,他的儿子们挨个跑进来。
老三陆铭跪倒王位的台阶下,老大陆彻和老二陆正见他跪了,也跟着跪下,陆铭高喊:
“孩儿有一事不明!”
—————
生于深宫中,长于帝王家,便自然比寻常人多了份责任。
从小,父亲就在教授他们这样的道理。
在三子的印象中,谈到汉国和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汉人们的时候,父亲总是沉静、温柔地微笑着,那对好看的乌黑的明眸更诉说着许多情意,仿佛,【汉国】和【汉人】,就是天下最让他欣喜的事了,对于工作,他有着无限的热情。
“为父当年,也不过一介黔首罢了。”
为了让三子理解他的工作的份量,汉王陆古偶尔在带他们赏雪、踏青、御林游猎之外,还会带他们乘马车到街头,到乡间,看往来奔忙的车夫、送货工人,看辛勤劳作耕垦田地的农夫,忙于生计的人们从早到晚不停地工作,为了让他们理解农人有多辛苦,汉王还用银子买下几株麦穗给他们看。
“现在我们汉国的水稻亩产400到600斤,麦亩产200到300斤,大豆亩产200斤,这都是人们生存必需的主食,农民需要一年忙到头才能保证这个产量,他们忙到锄头烂了,手破了,胳膊和腿都长弯了,忙出满身的病,依然需要足足三四亩地才够喂饱一个人。”
而这在汉国这个新生国家的人民眼里竟然已是堪称奇迹、旷古未闻、恩同再造,驱使他们诚心实意地为汉王陆古立神位、建庙塑像的大盛世。
“你们看。”
刚好,马车归程路上,驶入一处街道,他掀开窗帘的一角,问三子:
“看到了什么?”
老大陆彻说:“有车。”
“还有呢?”
老二陆正说:“有马。”
“还有。”老三陆铭的眼睛发亮,“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