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下来。”刑部尚书吩咐着,几个皂隶将焦聪放了下来,可此时的焦聪已经昏了过去,嘉秀让天牢之人来给焦聪诊治,刑部尚书与嘉秀彼此之间守着默契,都不曾将此事说到外头去,免得再起风波。
自此后,嘉秀每日都来天牢照看焦聪,焦聪受刑后落了一身的伤,在嘉秀的照看之下才渐渐痊愈,彼此之间也生了情愫。
诸葛忆荪顺水推舟,接受了常佺的建议,任命姚广财主理福商盟之事,又提拔揭发贪墨之事的度支郎马润清为四品贾正左丞,暂时协理贾正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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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双利手中最大的两件法宝——贾正台与福商盟,都因为此事被吕延熹和宁王常佺的人马夺取,自己也因为谋杀皇妃的谣言,在京城中的几桩生意都一落千丈,昔日宾客络绎不绝的舀霞庄也变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一个多月下来,昔日风风火火的双鲤彻底变成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对宁王常佺与吕延熹没有了任何威胁。
可诸葛忆荪始终不曾降罪于双鲤,吕延熹担心双鲤有朝一日会卷土重来,指使手下之人不停地在朝会之上给诸葛忆荪施压,连宁王常佺也趁着入宫请安的机会,数次向诸葛忆荪劝谏,让诸葛忆荪以安定前朝的名义,早早对此案做出处置、提审双鲤、早日定罪,可是诸葛忆荪始终都不曾松口。
不过诸葛忆荪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儿子常佺已经暗中与吕延熹有所勾结,竟然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北宫十台来,诸葛忆荪心中也清楚得很,除掉双鲤还远远不是常佺与吕延熹想要的结果,只是他们要谋夺储君之位的开始而已。
双鲤与桃年几人被困在府中已经数日,陶宜涓知道双鲤的贾正大夫之位、福商盟之揆都被别人夺取,双鲤如今的处境已经与刀板上的鱼肉没有什么分别,可双鲤仍旧不慌不忙,陶宜涓有些着急地问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亏你还能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又如何?别人正想让我沉不住气,还抓我的小辫子呢。”
“可是难道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成?我倒是不怕死,只怕死的冤枉、死的窝囊,白白落下个恶名,任人践踏凌辱。”
“姐姐莫要着急,眼下还没到时候呢,”
正说着,椹儿从门外走了进来,递给双鲤一卷花笺,双鲤看过后,笑着对陶宜涓说道,“看来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
“如今姐姐尚且能出入府邸,不如劳烦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可好?”双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