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计划?就敢做这么大的事儿?”赵北桥有些不解。
“或者,你怎么看呢?”老周把问题又抛还回来。
“您这些猜测,全都是从摆件没有被拿走这一点展开的,有没有种可能,凶手根本就没打算拿走这个摆件,就是要明目张胆地摆在这里,你看,这么多年了,不是也没人发现嘛。”
“好,桥总,那咱们再说下一个问题,冯彻脑后的伤,以当时警方的判断,应该是只撞击了一次沙发扶手吧?”
“撞击?当然只有一次了,要是有两次,那不就成了那个女的谋杀了吗?”赵北桥的反应很迅速。
“好,刚才你也在这里演示了一下挥击那个摆件的动作,挺逼真的,你当时打击了一次后,没有立即放下瓶子,是在等什么?”
“当然是确认对方有没有被我打死呀。”
“那你又怎么能确认对方有没有死呢?”
“我……好像……不能?”赵北桥的眼睛瞪大了一圈儿。
“对,你不能,因为冯彻是送医后七天才去世的,也就是当时一直都有呼吸,生命体征也都在,只不过打击的位置很要害而已。”
“那我为什么,要让他留有呼吸。”赵北桥慢慢地吐出这句话,把自己都冷得打了个哆嗦。
老周仍然保持微笑,“看来,连你桥总也想让他彻底死掉呀。”
“不不,对对,不……”赵北桥一时失措。
“打了一下,一息尚存,竟然就能罢手,这像是谋杀吗?”
“不,不太像。”赵北桥答道。
“那像什么?”
“像,像是泄愤。”
老周竖了个大拇指,“桥总,总结得好。”
“不对呀。”赵北桥也在让思维飞转。
“哦,桥总,哪里不对了?”
“凶手疯了不成?打一下,还打了后脑那么致命的部位,然后还留下活口,他就不怕彻哥醒来,找他算账?”
老周用手掐了一下眉间,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没有回应。
“难道,凶手,他真的不怕,他不怕彻哥醒来,也不怕被指认?为什么?难道,彻哥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难道,这个把柄,的罪过,比强制猥亵,还要大?得多?”
赵北桥在老周划的道道上,战战兢兢,摸索着前行,而分析出的答案,又让赵北桥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