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动动胳膊,伸伸腿,摸摸腰身,一切正常。
“王官人,是这个小郎君救了你啊,你真是烧高香了,佛大命大造化大。”
人群中有老酒客认得他,开口道。
众人纷纷附和。
王绩这才细看面前的李千安。
他认得,偶尔还念叨着这个作得一首好诗的少年郎,他还说要请人家喝酒来着。
俯身便拜,“李小郎君,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王某…”
其悲喜上涌,一时间哽咽难语。
“王学士快快请起。言重了,小子今日来此,特意来遇学士的,咱们起来,坐下说话。”
李千安扶他起来,到旁边空桌子坐下。
围观的人散开,酒肆内渐渐又恢复了热闹。
秦怀安叫胡女上了些酒菜,王绩情绪已平静下来,三人边吃边聊。
“敢问学士刚才是为何事起了争执?”
李千安问。
王绩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道,
“说来惭愧。我来此饮酒,遭胡人索要酒钱,但王某囊中羞涩,请求赊账,容日后相还,奈何胡人不允,出口污秽,我醉意上头,便起了冲突。”
说完,郁闷喝了一口酒。
李千安与秦怀安一听,对望一眼,愣了。
这老兄真是奇葩咯。
没钱还来喝酒,这可不占理啊。
愣神之际,那王绩摇头晃脑,还口吟出声。
“有钱须教饮,无钱可别沽。
来时常道贳,惭愧酒家胡。”
呵,好家伙!
果真是斗酒诗人啊,这喝了酒,酒后惊险,居然还有心情吟诗。
写得倒还应景。
“有客须教饮”,酒肆门大开,来者都是客,见他这个老酒鬼又来光顾,可拒绝不得,胡姬连忙笑脸相迎。
“无钱可别沽”,他可是还差着酒钱嘞,胡姬笑着委婉提醒,老学士,要不你请去另一家吧。
“来时常道贳,惭愧酒家胡。”
哪知他进来道一声,“这次还赊账吧",便痛饮起来。
也不管囊中羞涩否,酒瘾上来实在受不了,乞酒而喝。
喝醉了还发酒疯。
也亏得他是这家酒肆常客,能经常赊酒钱。
想必是实在赊欠的多了,今日胡人索要酒钱,说话难听,他醉意难耐,便闹将起来了。
“学士,你这是欠了多少酒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