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安二人挺好奇。
“前后加起来,估摸着欠有…五斗酒钱左右。”
王绩老脸一红。
卧槽,败家啊!
胡姬酒肆的酒是正宗外来的“洋酒”,比其他本土酒肆卖得贵,“斗酒十千钱”,即一斗酒十贯钱,相当于十两银子,一两金子。
五斗酒钱,那就是五十千钱,五十贯钱。
换算成李千安的前世认知,也算贵的了。
一斗酒相当于二公斤装,一两银子大概是250元,一斗酒要2500元。
败家啊,来喝一次酒要这么多钱,算上下酒菜,没个大几千,搞不下来。
“敢问你一个月拿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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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我现在只是门下省待诏,月钱折算不过百文。”
李千安听了表示沉默。
秦怀安也无语。
他也好喝酒看美女,但酒量不怎么的,一顿喝半斗酒到顶头了。
这货够狠。
月钱不过百文的人,酒钱欠了五十贯,整整五万文!
而且还只是个门下省待诏人员,相当于待分配人员,吃着皇粮而已,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
还随时可能失业。
怪不得胡人不敢再给他赊账了,这就是个无底洞的酒坛子,再赊下去就是烂账了。
王绩见二人无语的表情,自然知道他们在想啥。
“我二哥是御史台监察史王凝,平时会救济我一些,有时候我给人抄写作诗,指点酿酒也能赚一点。”
恩人小郎君相问,他怎好隐瞒,实话相告。
但那也是杯水车薪,不过区区二百文。
“有个朝中当官的哥哥,店家倒是敢赊给你这么多酒钱了。”
御史台监察史,相当于正八品的官,还算不错。
“唉,是啊。胡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二哥在朝为官,故我每次来喝酒赊账,他们都痛快答应,胡姬还笑脸相迎,服侍周全。”
“但今日来此,却是翻脸不认人了,冷言恶语,追讨欠债,我哪里能一下子给他们凑出那么多钱来!”
王绩愤然。
“哦?那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我那二哥。”
王绩左右望了一眼,凑近小声说,“因我哥弹劾侯君集有无君之心,遭那长孙无忌匹夫罢了官职。这胡人酒家不知在何处听说了,便不再赊账。”
秦怀安听得半懂,但李千安可听明白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