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没感情,你爸什么都不会给她!我们有最好的律师!”
“是吗?可他们还没离婚,我也是他儿子,你才是那个多余的!”盘子发出刺耳一声,陈凯文稍微用了些力气,盘中微微出现一丝裂纹。
“怎么?你不知道吗?杰米有继承权,若是不够,我就再多生几个,你妈反正怎么也生不了!”
“嗤~”这是陈凯文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笑出声,原来人的脸皮真的可以厚成这个样子,“行,那您就加把劲,争取生他个七八个,来一出九子夺嫡?”
陈凯文擦了擦嘴,受不了了,跟他们待在一起空气都变得难闻,被无数次的刷新底线的后果就是从心底冒出来无数的干呕与反胃。
“诶,凯文,不和爸爸喝点吗?”刚刚接过电话见那女人黑着脸离开,陈放取了瓶酒拿过来,“这可是法国最名贵的一款酒。”
“恶心,”陈凯文逃了,今天一天,他攒够了恶心和失望,明明是还没有离婚的男人,却整日与小三蜜里调油,他来留学八年,这孩子就快八岁,这是刘若瑜的错吗?这是陈放太恶心。
“陈凯文!!!”
“我是你爸!陈凯文!”
“陈!凯!文!”
他听到陈放在背后放声的喊自己的名字,嘶哑,愤怒,不满,怨怼,反正没听出对他的任何不舍。
他也就会说这句了,是啊,他是他爸,可陈放做了什么呢?他或许说得上对公司尽心尽力,但他对家庭呢?陈凯文记不清了,男人有了钱或许就会变,陈放早就不是当初的陈放了,或许陈放本来就是这样,家庭是他事业成功的点缀。女人是他的装饰,儿子是他的什么呢?
他陈凯文尚且会成为过去式,那小孩儿呢?一个男人会抛妻弃子一次,难道就不会有第二次吗?可那个叫明慧的女人呢?她并不无辜,苍蝇啊,不叮无缝的蛋……
陈凯文手里握着进了水的手机……有点难受,他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也许他会连大学都要读不起,陈放不是个心软的人,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就算刘若瑜能赢,可陈放依旧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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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好笑的是,刘若瑜,可能永远也不会起诉陈放,就算陈放背弃她,就算她看清了陈放,就算陈放再也不会给她什么,就算他们没有感情了,老死不相往来了,可刘若瑜,永远也不会那么做,一个…固执又坚强的女人。
这点跟路只只很像,陈凯文一步一步走在街上,他突然开始害怕,那他和只只还有未来吗?只只什么都会,她好像无所不能,那么他陈凯文呢?
陈放儿子的过去式,一个笑话,那小三这么猖狂能说明什么呢?!
“就是说明,我陈凯文,根本没被放在眼里……”
陈凯文苦笑,陈放为什么选择从他下手呢?因为觉得他会为此低头,因为他陈凯文卑劣!够不要脸!够烂!一个会为了那点破钱背弃养了他快二十年的妈得烂儿子!
他明明不是这种人啊?怎么演着演着玩着玩着大家都信了呢?他已经在别人眼里成为一个烂人了么?
陈凯文一步步走的很快,但又晃晃悠悠,明明没有喝醉的,他突然想要酒精麻痹自己,就一次,他的心他的脑子都要从中炸裂开了……
陈凯文再一次逃避了他的青春期,他恨,他的整个青春叛逆期,都留在美国这个陌生的城市,他的善与恶,白与黑,都狠狠的被这个地方上了一课,那是成长,但他很讨厌,陈凯文其实是灰色的,但他的只只是无色的……在路只只的眼睛里,他陈凯文是彩色的。
他再次逃进了那个充满音乐和酒精,听不到心底声音的地方,就一会儿,他想,他还是不够坚韧,就一会儿……
手边的酒瓶一瓶接一瓶,倒在他身边不认识的黑人白人,男的,女的,陈凯文站起身,举着酒瓶在舞池中央转圈……天旋地转……
他好像要去接只只来着,可刚才装的太累了,他没有那么游刃有余来着,陈放,叫明慧的女人,快八岁的私生子,快把他逼疯了,他们的存在,就好像在说,他陈凯文和刘若瑜,他们的存在都好像是一个笑话,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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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刘若瑜急得要疯了,那所谓的律师根本不接她的电话……
黄成栋跟刘若瑜说话的功夫,路只只动了动眼皮,突然悠悠转醒。
她好像没什么事,除了额头的缝针,和轻微的头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