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卸下了防备,可白粥依然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夫人,我现在穿的这身就挺好的,您还是给白小少爷缝一身新衣吧,他棉衣左右两边的袖口都被磨得毛躁了……”
白清杨夫人漫不经心地接道。
“那是他自己不爱惜我的劳动成果,他要是小心点能磨成那样?让他冻着去,冻多了自然就学会爱惜了。”
白粥还想再替白岳轩劝上几句,可棉衣确实是因白岳轩粗心大意当着白粥的面一点一点磨破的。白粥没有提醒,因为提醒也无用,除非白岳轩彻底改了他毛手毛脚的心性,这显然不是一件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在白粥思考着以何种理由拒绝白清杨夫人的好意才能不伤白清杨夫人的心时,白清杨夫人已经量完了尺寸一气呵成离开了小营帐,留下白粥独自一人不知是否该追上去谢绝夫人为她量体裁衣的举动。
白粥终究没有追出去,她自幼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做出此等不知好歹之举。
棉衣在白清杨夫人启程离开军营的前一日夜里准时放在了白粥的床铺上,同叠得整齐的淡绿色棉衣一同放置的还有一双浅棕色棉靴。
白粥的视线来回在床上棉衣和地上棉靴之间切换,在看了不知多久之后,白粥在白岳轩“你去干嘛”的惊呼声中冲出了小营帐。
白清杨的营帐前,守卫进去通报了白粥想要见一见白清杨夫人的请求。
白清杨跟着守卫一同从营帐中出来,他拍了拍白粥的肩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