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务必保密。”

听到这话，王离立刻肃然。

连忙回应：“父亲请放心，儿子绝不会透露出去。”

王贲道：

“军中将设立军司马。”

“军司马将掌控军队的思想教育。”

“我还未能完全领会十公子的想法，但不出所料，军司马的制度迟早会在全军普及。届时，将领们只需专注作战，士兵训练、指挥调配、军队管理等事宜，可能都会逐渐由军司马接手。”

“军政将逐步分离。”

听到此处，王离神色微变。

王贲没有在意儿子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多说什么，无论陛下还是十公子，都会强力推动这一改革。即便有其他将领对此感到不满，也无法阻止这一制度的实施。”

“这对你有利。”

“你性格急躁，也不擅长带兵。”

“另外。”

“虽然长公子在北方，但是也不要过于亲近。”

“长公子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机会，只是在十公子隐退的那段时间里给了长公子一些幻觉。但如今十公子归来，一切都回到了原样。”

“不过。”

“我们王家从来只为‘王’而站。”

“因此即使十公子对我们家有过恩惠，也不能表现出过多的支持。”

王离心头一紧。

低声道：“父亲慎言。”

“现在形势并不明朗，为什么如此断言呢？”

王贲摇了摇头。

说道：“形势哪有不清晰之处？所谓两派实力相当，不过是陛下故意为之，利用长公子来锤炼十公子。现在已经明显看到，十公子的成长速度很快，长公子已经失去作用。”

“只是长公子这一脉在朝廷中有很大影响力，日后还可能引起许多麻烦，这也是我劝你早点离开的原因。咸阳终将成为一片是非之地，在陛下正式立下储君之前，必定会有一番动荡。”

“但是......”

“其实什么都不会改变。”

“只会使十公子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若是六国一系的人始终不识抬举，赵高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未来。十公子待人温和，但绝不是软弱，一旦动怒就会像虎狼一样将所有对手撕得粉碎。”

听了这些话，王离若有所思。

他低声说：“父亲选择让族中的子弟进入尚书司，并且不让儿子参与到后续的军司马制度中，就是要让我们王氏在这些变动中置身事外。”

王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道：

“你低估了十公子。”

“甚至整个朝廷的人低低估了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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