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不断放大的瞳孔。祝青泉满意的再次将主导权收回到了他这边。
“你的条件是甚?!”
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却最是意外的出现在了这里。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衣紫。
“右使有令,找到骨器便解了你的噬心蛊。至于叛逃之事,姑且先不追究。如若不从……右领军卫大将军府的门客,咱们有的是法子,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再次满意的看着有所动容的祝廿九,祝青泉摇晃着手中的酒盏,缓缓地继续道:
“毕竟大家也算老熟人了……当初晋阳城大牢内,他可是瞧过我最落魄的样子呢。”
“别动她!消息给我。”刘衣紫按捺着内心深处的不甘,强自镇定的要求道。
祝青泉翘起了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酒盏,示意着她将其喝下去。
直到亲眼看着祝廿九将那杯酒悉数吞下肚后,才将手中装有消息的书简扔了过去。
拿到书简便走的刘衣紫,脚下腾挪的步伐快到——只留给祝青泉一个残影。出了画舫,将银针冲着喉部的几处大穴轻刺了下去后,酒液混合着一口鲜血,便被狠狠地吐了出来。
拿出帕子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后,刘衣紫望着同样的汴河夜色,那同样的波光粼粼河面上,投射下来的破碎月光,亦如她此刻的内心,波涛汹涌着终归不再平静。
清晨的日光,缓缓地照耀着四方。在这金秋的时节里,给汴京这座都城,洒满了它该有的恩泽。
坊市相交的临街处,‘左厢楼店务’和‘右厢楼店务’分别挺立在了东西城的两侧。
巳时已过,右厢楼店务的‘勾当右厢楼宅务公事’及两位‘楼宅务专知官’正闲散的品着茶盏,看着‘掠钱亲事官们’不断地清点着收回来的掠房钱,颇是神闲气定又怡然自得。
而与之相反的左厢楼店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