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恶言泼语才是一如既往呐!”刘鋹毫不退让的回声道。
“不遑多让!不遑多让呐!将军才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啊。”
自在的坐在刘鋹对面的扶手椅上,崔绚熟练的拿起了一颗白子来,并将其自然的摆在了棋盘的‘占角’位置上。
“还当真是不客气,白子先行,我权当是让子了。只是不知,最近朝堂上的一事,少卿你怎么看?!”
“曾经不理政事的‘萧闲大夫’,竟是关心起了朝政,当真是不可思议。我还是那句话,众横捭阖虽好,可是该坚定选择之时,就得毫不犹疑啊。”
对面那执着黑子的手一顿,接着便若无其事的,将黑子放入了棋盘中。
“少卿说的在理。我听得了。”
“那便最好不过了!”
……
夜已深,刘鋹执酒盏坐于书案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事重重的,浅尝起了杯中的“甘露”来。
他的‘媚猪’,他好想她啊,好怀念曾经豢养的珍禽猛兽啊……亦是怀念樊胡子当初的承诺,他不是玉皇大帝的亲生儿子么……怎会落的如此的田地?!当真是可怜可叹又可笑……
夜更深了。明月却至始至终,都高高的悬挂在那里。洁白的月光,让万物皆是朦胧了起来。而在一处宅院内,孤单影只的一道身影,亦是在月光下,变得朦胧了起来。
三月十六,左监门卫上将军刘鋹,寿终正寝。享年三十九岁。曾经荒淫无度,昏庸无能的暴君,终究是偿还给了世人,他应给予他们的代价……
“所以,我早就说过,人是一定要站队的,为甚就是不听呢……”
退朝后,再次看了一眼左监门卫上将军府的方向一眼,崔绚无奈又平静的摇了摇头,上了回崔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