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断了,呲牙咧嘴的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抓过江叔手上的矿泉水瓶,朝着薄荆州就砸了过去——
“混蛋,你弄痛我了!”
薄荆州虽然早就领教过她的酒品,但没想还渐长了,以前只是动嘴,现在居然都开始动手了。
他将人反剪着摁在车上,抬起一条腿抵着她,掐着她的下巴用矿泉水给她漱口,“来,说说,你从哪里觉得我是个怂货的?”
沈晚辞抿着唇不吭声,就在薄荆州以为她终于清醒了,认出来他是谁后,她再次伸手抵住他的脸往后推,不高兴的道:“你离我远点,看着就烦。”
江叔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少夫人的性子虽然谈不上温婉柔顺,但绝对不是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他生怕她把少爷惹毛了,被直接扔在了这里。
薄荆州忍着气,打开车门将人塞进去,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回御汀别院。”
“我不去御汀别院,”沈晚辞就算是喝醉了,也潜意识的抗拒那个地方,“我要回韶禾,你送我回韶禾。”
韶禾是她现在住的公寓的名字。
薄荆州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它的主人,脑海中浮现出几分阴郁,他没搭理她,偏头朝向窗外,闭上眼睛假寐。
如果现在沈晚辞是清醒的,就能看出他已经忍耐到极点了,眉头皱起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但醉鬼是不会看人脸色的,她只知道……他不理她。
“说话。”沈晚辞一巴掌朝他呼过去,还没挨到薄荆州,就被他眼疾手快的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