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瞬间,沈晚辞几乎要以为他是被自己那一下给撞傻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听起来有些卑微的问题?
薄荆州在她面前,一贯表现得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她在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里,也曾怀疑过她是不是嫁了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半晌的轻轻‘恩’了一声。
喜欢过不丢脸,没必要遮着掩着不敢承认。
从薄荆州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乌黑的发顶,他心情大好,薄唇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弧度,“那现在呢?”
沈晚辞:“不喜欢了。”
这么说其实不准确,确切的说是她要放弃了,所以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就没有必要再放任自己去深想,无数次去陷进一段即将过去的、不美好的单恋中。
薄荆州唇角弧度一沉,眉梢眼角瞬间覆上一层阴霾,整个人变得戾气逼人,他‘呵’了一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你的喜欢可真是廉价。”
说变就变,就像当初结婚一样。
在床上的时候还逼着他娶她,下了床没两秒钟就反悔了,直接要钱。
沈晚辞:“……”
这男人脸谱成精了吧,专业学变脸的都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