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捂她眼睛的时候,沈晚辞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沈震安身上。
他用手护着头,身体蜷缩着,血和尿液混在一起流了一地。
是挺脏的。
这几次见沈震安,都是这样狼狈又落魄的模样,沈晚辞都已经想不起来他曾经作为一家之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沈晚辞将薄荆州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拉下来,“走吧。”
薄荆州顺势扣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握紧时,手指触到黏腻的湿意,才想起自己手上可能沾了沈震安的血。
他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举到眼前,果然看见沈晚辞白皙的手上一片红,连脸上也沾了一些。
男人皱眉。
一旁立刻就有人递来一张湿巾:“薄先生,您先擦擦手。”
薄荆州接过来,先将沈晚辞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才随意的抹了下自己的手,他的拳骨上有伤,不知道是刮到哪里了,皮肉翻卷,血顺着手指尖滴落,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沈震安的。
他擦拭的动作不轻柔,跟小时候用橡皮擦擦作业本似的,湿巾粗糙的质感摩擦过的地方泛着微红,但饶是这样,在场所有人也都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宠溺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