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想拒绝,一是不舒服,二是周围还有那么多围观群众,薄荆州又是这样一个鹤立鸡群、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能吸引人目光的人物,顶着这么多双眼睛,地上还趴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名义上还是她父亲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跟他一样的坦然。

等他扔了湿巾,她才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

薄荆州:“嗯。”

他去牵她的手,但沈晚辞走的飞快,他的指尖从她衣服上划过,再一抬头,对方的人已经在调解室外面了。

男人的脸冷了下来,唇瓣抿直,明显不怎么高兴,但还是抬脚跟了上去,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薄荆州蹙眉,扭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警察,硬声硬气的问:“干嘛?”

“薄先生,您现在暂时还不能走,”他示意了一下头顶的监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又被打成了这样,流程还是得走一下的,不然我们不好交差。”

“什么流程?”

“拘留五日,罚五百以上罚款,”见薄荆州一脸阴沉,他又补了句:“这是最低了,要是沈震安后续要追究,那……”

话还没说完,霍霆东便拎着公文包站在了调解室门口,他一身挺括的西装,身形高大挺拔,将走廊上方的灯光都衬得暗了些:“薄总,保释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