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了,一出电梯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正想着谁这么没素质在走廊上抽烟,结果就看到了站在她家门口,靠着墙、叼着烟,半眯着眼看向她的薄荆州。

男人穿着挺括的西装,打着领带,但领结处已经被他扯松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的领口也解开了两颗,他站姿随意,没有了在公司的那份正式刻板,反而显得随性慵懒。

他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连脸上的阴郁都看得清清楚楚……

薄荆州:“你把我拉进黑名单了?”

他今天在公司,连着打了好几次沈晚辞的电话,提示的都是对方正忙,才反应过来他被拉黑了。

沈晚辞用指纹刷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薄荆州直起身,自然而然的要跟上,他这段时间打着照顾她的幌子,已经成功登堂入室了,虽然只能睡沙发,但至少进门这一关沈晚辞已经不拦他了。

能进客厅的门,迟早也能进卧室的门。

但今天,他抬起的脚还没跨进门里,沈晚辞就伸手拦住了他:“我的脚已经好了,不需要照顾了。”

薄荆州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白皙手臂,良久后,他的喉咙里溢出了一声低低的笑,但眉眼间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冷,绵长的冷,锋锐的冷,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寒气:“你脚伤着的时候没见到他的人,好了倒是出现了,一顿百来块钱的廉价菜,就能让你开心得到家了脸上都还挂着笑,我照顾你那么多天,没见你给我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