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是伯母叫我进来的,忤逆长辈的要求,不好。”
沈晚辞拿起刀叉切牛排:“那你自己去吃中餐吧。”
“既然你想吃法餐,那我陪你。”
“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薄荆州立刻切了一块喂进嘴里,对答如流:“不委屈。”
聂钰诚看着两人之间自然不做作的互动,沈晚辞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规矩有礼,生怕冒犯了他,何曾像现在这样放松。
明明是怼人,却偏偏透着一种特有的娇嗔。
聂钰诚的心里陡然升起来一种酸涩的疼,闷闷的,很难受。
尤其是,沈晚辞当初遇到困难时,最先找的人是他,如果那时候不计后果的帮了她,今天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
大概是因为曾经唾手可得,失去后,那些不甘才更挠心挠肝。
聂钰诚看着她,握着刀叉的手指收紧,心里盘旋的焦躁和不愉让他有点失控,脱口道:“晚辞,当初……”
薄荆州额头青筋直跳,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聂钰诚提当初,沈晚辞写给他的情书还在自己书房的抽屉里面搁着呢。
他将手里的刀叉扔在餐盘上,’蹭’的一下站起来。
动作太大,周围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包括沈晚辞。
聂钰诚说到一半的话也被他打断了。
沈晚辞觉得丢脸死了,压着声音问:“薄荆州,你抽什么疯?”
“脚麻了,起来站一站。”
“脚麻你扔刀叉干嘛?”还搞出那么大声响,“你赶紧坐下。”
薄荆州绷着脸:“难吃,你陪我去吃别的。”
沈晚辞抬手挡着脸,“你还想不想过实习期了?赶紧坐下。”
“……”薄荆州看了她一眼:“这里有点热。”
沈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