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薄荆州叫的那辆救护车果真派上了用场。

姜二爷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他也带了伤,但并不严重,他看向沈晚辞,神情温和,那满身的戾气随着刚才的那一通发泄也尽数退散了:“今天就住这里?说不定苏明慧过会儿又清醒了,能问出点什么。”

沈晚辞想了想:“我把人带回御汀别院吧,她这样应该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恢复,我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就算说了什么有用的证词,也不会被采纳。

姜二爷也没有强留她,点了点头,“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儿,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便朝着楼上去了,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如松,但周身却明显笼罩上了一层孤寂的颓丧,整个人都瞬间苍老了不少。

沈晚辞看着他的背影,默了半晌还是安慰了一句:“您节哀。”

姜二爷回身:“嗯。”

她本来还想问那幅画的事,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便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没办法给你解惑,那幅画究竟有什么重大作用,重大的不惜为此杀人,可能只有姜成文才清楚。”

……

回到御汀别院,薄荆州将苏明慧安置在了后面的佣人房,叫了两名保镖寸步不离的守着,又联系了心理医生。

安排好后才回了主宅,沈晚辞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系着围腰,头发用一根皮筋随意的扎成了一束,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手上,将她熟练的切着菜的手照得有些微微的透,像一块上好的玉石,白里透着微红。

薄荆州从后面抱住她,“怎么在做饭?”

“我饿了,金嫂又被你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