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再蹿到四肢,陆宴迟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陈栩:“陆总好酒量。”

他拿起酒瓶给陆宴迟倒酒,那恭维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洒,什么年轻有为、京都商场上未来的领军人物、陆氏之光,总之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陆宴迟从小到大什么恭维的话没听过,他无动于衷的盯着陈栩,任他怎么夸,就是一点要喝酒的意思都没有。

陈栩:“陆总,我祝您心想事成,早日达成所愿。”

说完还特意扫了眼沈晚辞。

陆宴迟心里气闷,自己才失踪多久,他就开始鼓动别的男人追求沈晚辞了,还祝人家‘心想事成,早日达成所愿’,但要是不喝,这狗东西万一是个乌鸦嘴怎么办?

他岂不是心想事成不了了?

陆宴迟冷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想的却是等事情处理完,第一个就把陈栩这个显眼包给换掉。

陈栩是奔着将人灌醉的目的去的,知道了他的软肋,之后的句句话都能逼得陆宴迟不得不喝,看出了他的目的,一旁的助理急忙起身挡酒。

一餐饭吃下来,三个人都醉了。

沈晚辞让司机将醉的不省人事的陈栩和助理送到了附近酒店休息,又麻烦他今晚在房间看着,交代完后,才转身看向陆宴迟:“还走得动吗?”

喝醉了的陆宴迟乖的跟只大金毛似的,睁着一双茫然懵懂的眼睛盯着她,听见她问话,乖乖的点了点头。

“那走吧,送你去休息。”

沈晚辞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后没听到动静,又扭头往回看。

陆宴迟还坐在原位,微仰着头,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瞧着她,见沈晚辞回头,原本暗淡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活像是只已经被抛弃了,又见到主人停住了脚步的大狗狗:“走不动,腿软。”

沈晚辞没好气道:“你有哪里是不软的?”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面前这男人是陆宴迟,不是薄荆州,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但这张脸以及他偶尔的举动,总是让她生出他们就是一个人的错觉。

她伤春感秋的情绪刚涌上心头,立刻就被陆宴迟的举动给惊得全没了,沈晚辞睁大眼睛,急忙折回去制止了他的动作:“陆宴迟,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