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让我努点力。”

争取父凭子贵。

沈晚辞:“啊?”

见薄荆州没有细说的意思,她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了,收拾好东西,沈晚辞推着他去了单人病房,来做例行检查的护士已经走到门口了,就直接跟着他们过去了。

单间的病床也是一米宽的,只不过多了张陪护床。

见薄荆州的视线在两张病床间游移,护士例行公事般道:“不能挪动床的位置,不能并成一张床。”

沈晚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护士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在她嘴唇上扫了一眼。

测完体温和血压,护士就出去了,临走时又嘱咐了一句,“不能反锁门。”

沈晚辞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等薄荆州躺上床后,实在撑不住了,“我睡一觉,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别瞎逞强,别乱动。”

她其实有一点认床,太吵太亮的环境下也睡不着,但实在太困了,头一沾到枕头,思绪就沉沉的坠入了睡梦中。

她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了纪思远,男人灰头土脸一身是血,脸上带着偏执又扭曲的笑,嘴唇微动,一遍遍的叫她:「晚姐姐」。

卧槽。

沈晚辞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吐槽了一句:「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梦里都还要看到你」。

大概是这个梦太吓人了,她被吓醒了,耳边恰好听到‘纪思远’这三个字,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她睁开眼睛,但思绪还是半睡半醒那种混沌的状态,她看到有几名警察站在薄荆州的床前,手里拿着本子,正在写字:“当时是什么情况?”

沈晚辞回过神来,知道是警察来录口供了,她闭上眼睛,还真是冤魂不散,梦里梦外都有他。

薄荆州淡淡的开口:“他要引爆炸药炸死我,我不想死,但下楼已经来不及了,就选择了跳窗。这一点,从楼里离开的保镖都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