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是自己先引爆的炸药。

“从他们下楼到发生爆炸,这中间有五分钟的空缺,这五分钟里,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争执?”

“整个居民楼都埋着炸药,他手里拿着遥控器,这种情况下,你们觉得我会和他发生争执?”

警察:“据我们所知,陆总和纪思远一直都关系不错,平时以兄弟相称,他怎么会突然绑架你?还将非法集资的事推到了你头上?”

他们是刑事警察,经济案不归他们管,但霍霆东交上去的证据他们看了,里面一条条列举的很清晰,证词、录音、不在场证据都有,光从证据上来看,陆宴迟和这起非法集资案确实没关系。

陆家现在将薄荆州当成救命稻草,想要让他帮忙解决这次的事,对外并没有戳穿他的身份。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前段时间动不动就崩溃大哭,说我要是他亲哥就好了这类的话,他在心理诊所有就诊记录。”

薄荆州报了吴医生诊所的地址。

问询的警察目光冷凝的紧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出点端倪,神情严肃,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追问:“陆总,据我们调查,真正的陆宴迟已经死了,而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失踪了半年之久的薄荆州,你既然回来了,却没有回薄家,而是以陆宴迟的身份出现,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一点,不难查。

他和薄荆州长得完全一样,再加上当时事故现场的那些人,以及今天来探病的薄氏夫妇,让医生验个DNA,结果很容易就出来了。

对于警察查出他身份这事,薄荆州一点都没表现出惊讶,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是,但我想起自己是薄荆州也是最近的事,纪思远让吴医生给我催眠,让我以为自己是陆宴迟,而陆家的人也说我就是他们一直寄养在乡下的孩子。”

“你和他是不是有私怨,所以先杀了他,然后引爆炸药,跳窗逃离。”

薄荆州仰头看向他,气场强势:“你们是警察,不是娱记,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不要你觉得,你认为,这是诽谤,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你刚才说的那些,那就直接拿出来。”

警察面色一僵,又问了几个问题,薄荆州一一答了,滴水不漏。

“好的,”警察将记录着口供的本子合上,他们本来也就例行问一问,纪思远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于冲击伤,外伤都是被水泥块砸的,排除先杀的可能,“纪思远确定死亡,你知道他还有什么家属吗?”

他们查了户籍资料,母亲那一栏为空,父亲已逝,没有别的亲戚。

尸体现在还在他们法医部摆着的,要联系家属才能处理,除非确定已经没有亲属了,也没朋友来领,才会由他们出面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