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知正在喝咖啡,见她脸色有异,“怎么了?”

沈晚辞一脸正色,蹙着眉道:“于馆长给我定了去意大利的机票,可能是定错了,我给他打电话。”

“晚辞,”秦悦知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说不定是天意,要不你就去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薄荆州那边我帮你……”

她本来想说她帮忙看着,但说到一半又反应过来,哪怕是闺蜜,但盯男人这种事还是不太适合。

于是十分自然的改口:“我让霍霆东帮你看着,保证他只要一有点动静,就立刻给你打电话。”

如果沈晚辞真的是恋爱脑,她就由着她去了,只要开心就行,比不比赛的又有什么关系。

但沈晚辞不是恋爱脑啊,不止不是,还十分热爱那个行业。

秦悦知怕她以后想起来会后悔,毕竟只是去比赛,前后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她看得出来,晚辞想去。

沈晚辞被秦悦知按住手,挣脱不开,无奈的笑了下:“参赛的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我就算现在去了,也没用啊。”

说话间,沈晚辞的手机响了,是薄荆州打来的:“阿辞,收到机票信息了吗?”

“??机票是你让于馆长帮我定的?”

“恩,前两天应酬的时候正好碰到于馆长,顺便聊了下比赛的事,他说你拒绝了,这次机会难得,对你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报了名。”

薄荆州说谎了,其实并不是偶然碰上的,而是沈晚辞拒绝参赛后,于馆长觉得可惜,亲自给他打电话,想要知道她拒绝的原因。

他现在不在沈晚辞面前,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什么反应,怕她会哭,故意打趣道:“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们还年轻,以后时间还长……”

沈晚辞本来挺感动的,但听到这句,直接给气笑了:“也不知道前几天是谁委屈巴巴,让我不要去的,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唱白脸,你这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阿辞,我希望我的手是托举着你飞翔的,而不是拽你下来的,”男人的声线低沉,话里满是纵容和宠溺,将沈晚辞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击的粉碎。

像是一股暖流,沿着四肢百骸猛的窜进了她的心里,沈晚辞的眼眶瞬间红了,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大庭广众下直接哭出来,急忙低下头,借着垂落的头发遮挡住她的脸。

秦悦知早就识趣的去了前台买单,坐在高脚凳上和一个英俊的吧员聊得火热。

听筒里,薄荆州的话还在继续:“去吧,你应该爬的更高,站的更远,这也是外公和妈希望看到的,我不想成为那个禁锢你的存在。等比赛结束,我去意大利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