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越发有些崩溃,尽量耐着性子道:“你听我说,你现在还有任务在身,明日你还要找你师傅学武呢,你夜里睡不好,明日如何能好好练习?惹你师傅生气了怎么办?”
夏舒寒道:“我师父通情达理地很,你都不知道,刚刚我在大理寺一边劈柴火,一边骂魏金花,我师父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声都没有训我。我还哭了一鼻子呢。”
夏桉盯着盛枷。
原来,他是从舒寒口中听说了自己挨打的事情。
夏舒寒又道:“三姐姐,我们姐弟还有什么见外的,你就让我瞅一眼你的伤吧。”
说着,他伸手就去撩帘子。
夏桉一把将盛枷按倒,扯起被子将他死死蒙住,自己作势在他身边盖着被子躺下。
帘子撩开了一点,夏舒寒见到了侧卧在榻上的夏桉。
“三姐姐。”
夏桉语气透着无奈道:“三姐姐困了,快回去吧。”
夏舒寒见夏桉看着完全不像昨天夜里那般狼狈,脸色也好了许多,似是真的没有大碍了,他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看来,三姐姐真的是好多了,那我就放心了。那三姐姐你早些歇着,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夏桉勉强挤出一丝干笑:“好,赶紧去吧。”
夏舒寒松开纱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
夏桉狠狠舒了口气,无奈坐起身,被子另一侧被撩开,盛枷坐起身,略显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冷斥道:“夏舒寒,竟如此没规矩。”
夏桉挑了挑唇:“是,舒寒是没有规矩,也不看看他师傅是谁?”
言外之意,他这个师傅夜半女子闺房都闯了,徒弟撩自己姐姐的床帐,还能算什么事?
盛枷手握乌寒双脚一抬欲跳下床。
袖子突然被夏桉死死扯住,夏桉一双瑞凤眸里闪着锐利的光、语气坚硬:“大人,我的床榻,可不是你说上就上,就下的。我的屋子,也不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人今日,必要留个秘密给我才能走!”
多荒唐啊,连她的床榻都上了。如此,岂能轻易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