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川忽然回头,漫不经心地递了张房卡给我:“别丢了。”

我以为他是单独开了间房作为画师的画室,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但等刷开了他所指的房间门,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

眼前的房间赫然是跟先前同款的总统套房,从布置到装潢,处处都透着熟悉的相似感。

我快步来到客厅落地窗前往外看去,在瞧见底下庭院里的玫瑰园时,心中一片了然:难怪容熠川会出现在这里,他未必是追着我来的。

容氏的酒店生意越做越大,已然遍布我所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城市,这一家大概是收购完成后尚未来得及更换招牌罢了。

只是他连酒店的名字都顾不上改,就先急吼吼地建好了玫瑰园,这园子对他未免太重要。

容熠川慢悠悠地来到我身边,跟我一同望着夜幕下的大片玫瑰花问:“你有想起什么要跟我说的事么?除了肖像画以外的。”

其实是有的,我想知道他是自己来的,还是跟路秘书他们一起,也想知道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好避出十万八千里,从源头上断绝跟他见面的可能。

可具体到措辞上,我只能装傻问他:“有的,这片花园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