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帮?”夏长君微微颔首,道:“盐帮之名在扬州无人不知,古兄问这个做什么?”

扬州本就临海,是产盐之地,贩盐的利润那么高,自然就会引来狂徒铤而走险,做那走私之事。

若是以前,樊龙还有上进心的时候,竭力打压贩运私盐之举,这样的事情自然就很少。

但自从得知晋升无望之后,樊龙对贩运私盐之事便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扬州的盐贩都开始做走私之事。

盐帮也在此壮大,这个组织本来就存在,只是一直都被打压得不到壮大的机会,而扬州对此不管不顾之后,这个组织便开始迅猛发展了起来。

“就在不久前,我在皇城时听闻过一件事情。”顾川悠悠道:“陛……先帝曾有意查办江南盐税之事,而且还专门派了人前来。”

“后来那负责查办之人,将盐税的内情送到了先帝手中,据说是官府和盐帮勾结,纵容走私,以至上缴朝廷的盐税逐年骤减,先帝得知后震怒!”

他说到这里,看向夏长君道:“如今先帝虽已经驾崩,但新帝即位,自然也是要做出一番功绩来,江南盐税不是小事,若是能够拿到官府勾结盐帮的证据,上交朝廷,你说樊家会不会倒?”

“这……古兄此言当真吗?”夏长君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可是古兄,如今先帝驾崩,朝廷如今还在丧期,能管得了江南之事吗?”

“朝廷不管,那就扬州自己管。”顾川目光幽邃道:“正如我之前所说,只要让那些观望之人看到扳倒樊家的希望,他们自然会一同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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