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能让保罗一世赢得太轻松了,必须给俄国人的剧本增加一点点难度。”
想到这里,安德鲁叫来隔壁房间里的副官,让德鲁奥立刻将军情局在东欧与俄罗斯的高级主管,西科尔斯基上校叫到办公室。
……
从1798年开始,对于整个俄罗斯帝国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之年。
等到普鲁士化的保罗一世上台后第二年,这位任性乖张的新沙皇再度让圣彼得堡的市民,看到了其父彼得三世时期那种粗鲁、暴戾与不可预测的行事风格;
更让全体俄国人惶恐不安的,是半个世纪以来南征北战从未输过一场重大战争,勇敢无敌的俄国-军队,竟然在陆地与海洋,连续败给法国领导的欧洲联军。
从维瓦斯河流域的塞罗茨克要塞,到东普鲁士的柯尼斯堡,俄军损失了近5万地面部队;至于波罗的海与但泽湾一战,俄属波罗的海舰队损失了大部分战列舰,与差不多一半的巡航舰。
如今,在法普联合舰队威逼之下,仅存的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不得不离开冬季母港里加,撤到5百公里外的圣彼得堡外海。如今,俄国海军的指挥官们每天都在祈祷12月的封冻期赶紧到来。
更为可怕的是,只要安德鲁愿意,数十万欧洲联军随时可以越过涅曼河,直接占领立陶宛全境,或是继续北上,向里加与立窝尼亚进军。
与此同时,法普联合舰队强行扣押了航行于波罗的海的一切俄国商船,促使圣彼得堡与欧洲各国的海洋贸易额近两个月来直接归零,从而导致众多船主与商人纷纷破产。
曾经繁荣无比的圣彼得堡如今已变得商业萧条,人心惶惶,很多有钱人开始逃离这座首都。
毫无疑问,俄国人在痛恨安德鲁法国针对神圣俄罗斯的入侵时,还将矛头焦点直接对准了保守、无能且昏庸的保罗一世沙皇,认为是他将叶卡捷琳娜大帝留下的光荣之国,一步步带入衰落,还即将堕入地狱的深渊。
圣彼得堡的很多俄国贵族内心早已将保罗一世杀死了百遍有余,但绝大部分人不敢付诸行动。那时自彼得大帝以来,圣彼得堡的宫廷内外早已养成逆来顺受的习惯,无论廷臣百姓,大家情愿让沙皇的鞭子赶着走,也不愿意实施自下而上的“变革”。
唯有的例外,来自圣彼得堡的俄国卫戍部队。纵观这半个世纪历史不得不说,驻防俄国首都的禁卫军属于一支有着“军事政变传统”的俄国-军队。
1741年12月,当法国大使拿出金路易,鼓动彼得大帝的小女儿伊丽莎白一世篡位夺权时,普列阿布拉仁斯基军团便发动不流血政变,推翻了伊凡六世;
1762年4月,叶卡捷琳娜二世也同样率领禁卫军发动了政变,推翻丈夫彼得三世,将沙皇的皇冠直接戴在自己的头顶;
37年之后的1798年11月,由于俄国对法作战的连续失败,使得圣彼得堡再度有了实施军事政变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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