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眯眼瞧了一眼那逃脱的身影,是司少仓。

“他是从璇玑宫的方向过来的,”顾濯垂眸,他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却犹如发现了一个终于能让自己坦然想起那个地方的理由,于是便顺势抓着,淡淡道:“随我去看看受忠帝的安危。”

韩承怔然,“那若陛下问起……”

“便说我在路上落了东西,前去寻找。”

璇玑宫犹如往常般静谧,宫门外立着侍卫,宫里点着幽暗的灯,半死不活的亮着。

若是司少仓不是受了别人指使的刺客,那就是受了谢熠秋的指使。

而如今谢熠秋正毫发无伤地在宫中待着,那司少仓便可以大概确定是他这个阶下囚派出去的了。

顾濯眸色如水,在想到这一点时忽然多了几分温存,却也多了几分疑虑。谢熠秋好似骗了他什么,瞒了他什么,可他却恨不起来,甚至觉得应该放司少仓一马。

柳絮一样的雪落在了顾濯的肩上,他不会踏足那里,便唯有在宫门外多看几眼,望着宫中灭了的灯,才知他睡了,于是淡淡道:“我还没告知他,我要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