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说的是, 我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
祁临风看着岑鸢微微眯起眼,而后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钟延川。”
岑鸢说完那人的名字后, 目光沉沉看了祁临风好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一旁面色有些不解的钟毓, “你今日受了惊, 现下便回房休息罢。”
钟毓知道他这是想支开自己, 便点了点头, 。
因为先前周旋于黑衣人面前的时候,她已然心力交瘁。后来又亲眼看到从不曾见过的血腥之景,钟毓早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来后又在这里坐了许久, 听过那桩桩件件见不得光的密事,她的脑袋也早已有些昏昏沉沉, 便是再继续听下去,也无暇参破他们言语之间的弯弯绕。
看到钟毓起身,一直没说话的傅平替她打开了厢房门。
擦肩而过的时候, 面无表情的男人视线只落在钟毓身上一瞬,便微微垂下头:“二小姐,天寒, 多添些衣。”
钟毓闻言脚步一顿,然后扭头看着身侧站着的黑衣男人。
“傅平?”
男人一愣, 随即垂下头,低声应了一句“是。”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收回视线便直接离开。
回到自己前几日一直住着的厢房内,钟毓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微微松懈下来。
她步伐有些虚浮地走近床榻,胡乱踢掉鞋子然后和衣倒在床榻上。
钟毓大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帷幕,耳边却仍然回荡着方才在厢房里岑鸢与祁临风说过的话。
许是此时周遭一片寂静,钟毓忽然从那些交错繁杂的线索之间,意识到一个自己从始至终都未发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