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叶一柏看着重新滴注的药水，露出一丝笑容。“小杨，喉镜。”

“好。”

叶一柏走到吴洪浪头部前方，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的额头，正准备接过小杨手里的喉镜时，吴洪浪突然清醒了过来。

“叶大夫，不用了。”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叶一柏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吴洪浪的眼睛，“不做呼吸支持很危险。”

顿了一下，叶一柏继续说：“可能撑不过今天。”

吴洪浪的脸上闪过迷茫，随后变得坚定，“知道了。即使插了管，也不过多活几个小时而已，连说话都困难。”

叶一柏沉默了几秒后问道：“血压、脉搏、心跳分别是多少？”

“心率158，血压62/38，脉搏触不到。”周护士长迅速回答。

“继续用去甲肾上腺素，加5%的碳酸氢钠纠正酸中毒。吴先生，你现在清醒吗？确定放弃插管吗？”叶一柏看向吴洪浪。

吴洪浪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确定。”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叶一柏放下喉镜，轻声说：“我知道了。”

小杨茫然地拿着麻醉剂，求助地看着周护士长，“护士长，麻醉剂还要用吗？”

周护士长摇摇头，开始收拾器械。

“姑娘，能扶我起来点吗？”

小杨闻言正要行动，却听叶一柏道：“不行，吴先生，你现在最好不动。”